走马春秋

《走马春秋》一书继承中国传统说唱艺术形式，情节引人入胜，传达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朴素情感。与以往同类的题材作品不同，本书刻意保留一些曾被删除的内容。原评书源自古代神怪小说，原有一些神怪斗法、转世显灵等情节，有的曾被删除，有的仙法改成武功。随着人们文化水平的提高，读者对这些内容已经可以从民俗传统、艺术创作的角度去看待，对于非遗项目的整理研究工作，本书稿也有一定的资料价值。

《走马春秋》，也称《后七国》《乐毅伐齐》。情节上接《金盒春秋》，叙孙膑伐魏回国后，齐春王驾崩。闵王即位，甥纳姨母，宠任奸党，致太子孤存流落民间，并逼走孙膑。乐毅因在齐受辱，投燕拜帅，兴兵伐齐，杀死闵王。孤存太子田法章投天罗山孟尝君处，屡败于乐毅。孙膑助齐，乐毅大败，遂激师黄伯央下山，伯央亦不胜孙膑，怒摆阴魂阵，困住孙膑。南极子下山破阵，伯央与乐毅等并死。齐燕两国和好。

石连君，女，1941年生于辽宁丹东。自幼随父学艺，1956年参加鞍山市曲艺团；1961年拜张起荣为师，赴天津学艺 ；1978年调回鞍山市曲艺团。1992年在辽宁电视台录制了长篇电视神话评书《丑女无盐》。

第 一 回 齐春王长亭迎功勋 孙军师彩殿审奸贼
第 二 回 生奸狡毒害孙军师 绝恩爱酒灌邹国母
第 三 回 金銮殿齐春王托孤 昭阳院邹国母索命

第 四 回 齐侍读无行献丑计 田闵王乱伦纳姨母

第 五 回 刘国母纵怒延横祸 齐闵王绝情施毒手

第 六 回 田法章失言招大祸 邹赛花存心除后患

第 七 回 邹赛花诡言欺闵王 孙伯龄神术隐太子

第 八 回 邹国舅搜府遭暴打 齐闵王寻子费心机

第 九 回 孙伯龄巧蔽齐闵王 田法章险出临淄城

第 十 回 常山镇国舅捕太子 黑松林虎将劫奸贼

第 十 一 回 瑞陵君临淄讨亲生 中鲁王疆场会天伦

第 十 二 回 孙伯龄妙法退孙操 齐闵王毒计遣齐东

第 十 三 回 军师府火遁走孙膑 齐侍读罗织构苏仪








第 十 四 回 孟尝君赦回忠良臣 齐闵王散去干国将

第 十 五 回 乐彦平临淄谋升腾 孙伯龄邯郸牵赤绳

第 十 六 回 招风树孙膑荐拜弟 临淄城邹波陷良将

第 十 七 回 施恩义孔岱济穷途 图进身乐毅谒元戎

第 十 八 回 燕昭王求贤试栋梁 乐彦平挂印拜元帅

第 十 九 回 乐元帅毒意问天心 刘旗牌濒死探家眷

第 二 十 回 刘旗牌洪福得青草 乐元帅兴兵伐东齐

第二十一回 石先锋走马取德兴 乐元帅进兵战邹平

第二十二回 法马岭二齐将殉国 邹平城一玄门助战

第二十三回 摄魂瓶法镇昌国君 黄叔央雷击玉面道

第二十四回 救危城孔王爷阵亡 尽孤忠姜总兵殉国

第二十五回 乐元帅开兵打莒州 孙总镇上阵会燕军

第二十六回 乐元帅刀劈孙太保 昌国君剑断苏王妃







第二十七回 孙伯龄火烧总兵府 乐彦平军困临淄城
第二十八回 邹国舅无奈丧残生 齐丞相有意投敌酋
第二十九回 乐元帅有术戮奸臣 齐闵王无义抛爱姬

第 三 十 回 隐贤村昏君投忠良 范卓府家奴斥奸佞

第三十一回 倔骡子拉死邹太师 周诰命怒斥齐闵王

第三十二回 石合县勇将战燕帅 总兵府闺秀窥齐王

第三十三回 三姑嫂命丧总兵府 二将军弃走石合县

第三十四回 石合县轻属燕元帅 懒王庙日晒齐闵王

第三十五回 石合县齐闵王归天 龚家庄田太子结亲

第三十六回 勇樊成舍死护太子 忠史环守职保即墨

第三十七回 乐彦平兵困即墨县 史天鹏明寻田法章

第三十八回 秉大义范夫人自戕 泯天伦史将军杀女

第三十九回 田太子挥泪吊忠魂 史将军舍命闯龙潭








第 四 十 回 落陷坑史将军殉国 被缧绁田太子斥敌

第四十一回 田法章六罪数乐毅 郭正槐一言却孤存

第四十二回 监军官机辩劝元帅 先锋将谨慎解太子

第四十三回 孙真人传书泄机密 王将军画策遣虎豹

第四十四回 袁野龙孤身战石秉 王马将双雄劫囚车

第四十五回 全山将奋勇救孤穷 石先锋巧言脱罪愆

第四十六回 袁寨主负气劫燕营 王将军先见排退路

第四十七回 乐彦平料敌设奇谋 袁野龙中计失坚寨

第四十八回 袁将军舍死战敌兵 田王爷率军救同袍

第四十九回 天罗山虎将会贤王 火牛阵奇兵袭悍军

第 五 十 回 天罗山齐燕会雄兵 两军阵田乐辩是非

第五十一回 锁心针暗算袁野龙 天罗山默祷孙伯龄

第五十二回 会故人广文下仙山 救贤徒伯龄施妙法







第五十三回 乐彦平失机被缧绁 孙伯龄有义会鲸慝
第五十四回 逞强横乐毅受杖刑 辩正理孙膑责敌酋
第五十五回 乐彦平诡言脱天罗 袁野龙肆怒劫穷途

第五十六回 乐彦平机诈赚恩师 黄伯央昏聩信诡徒

第五十七回 黄老祖妄语责徒侄 孙真人正言却师叔

第五十八回 黄伯央恃尊动干戈 孙广文仗术战玄门

第五十九回 乐彦平含毒陷恩师 黄伯央行险破戒规 第 六 十 回 黄伯央怒摆阴阳阵 孙广文对生死劫 第六十一回 孙广文无奈探恶阵 袁野龙有义陪恩师

第六十二回 入阴阵法困孙伯龄 送食水鬼拉独孤臣

第六十三回 天罗山孤存祈救兵 水帘洞毛遂谋仙丹

第六十四回 毛金眼巧入水帘洞 王鬼谷难舍救命丹

第六十五回 空斗口王禅拒毛遂 巧改容金眼诈鬼谷








第六十六回 王鬼谷惊识障眼法 毛金眼巧鼓如簧舌

第六十七回 五雷真救侄送仙丹 酒中仙责弟劈免战

第六十八回 黄伯央蒙羞治师兄 毛金眼恃艺盗阵书

第六十九回 碧波潭毛遂寻阵书 朝阳山王禅请教主

第 七 十 回 毛金眼智赚南极子 白鹤童牌拘黄伯央

第七十一回 天罗山杖责黄伯央 兜率宫叩谒李老君

第七十二回 敖龙王无奈献阵书 毛金眼有幸拜圣佛

第七十三回 毛金眼遂愿得宝旗 南极子率众破恶阵

第七十四回 袁野龙得命哭良骥 孙伯龄出阵受严训

第七十五回 黄伯央殒命黑河岸 孙广文度叔红慈峪

第七十六回 中鲁王遣将破败寇 昌国君撤兵避强敌

第七十七回 乐元帅败走石岭山 孙总兵箭射昌国君

第七十八回 定戎机两国息干戈 还旧都三老归神位







第七十九回 临淄城孤存正君位 燕山郡昭王惊败绩

第 八 十 回 孙元帅微意求和平 齐襄王大义结盟好

序
石家传承的传统说部“六部春秋”在业内外久享盛名，其书目依次为《左传春秋》《吴越春秋》《英烈春秋》《金盒春秋》《走马春秋》与《剑锋春秋》。石家所传六书，除表演艺术不论外，单就内容而言，优选的亮点在于元元本本、少有改动增删，即或有之，亦少伤筋动骨、泯灭原态者。这一点，于艺人表演而言，或无足论，然若以保存资料、以资研究之角度看，则实足珍贵。也就是说，石家之“六部春秋”，基本保存了是书自清朝后期以来的流传面貌，具有极高的资料价值。
此次出版的《走马春秋》，即根据石长岭传本、石连君口述本整理。
一
《走马春秋》，也称《后七国》《乐毅伐齐》。情节上接《金盒春秋》，叙孙膑伐魏回国后，齐春王驾崩。闵王即位，甥纳姨母，宠任奸党，致太子孤存流落民间，并逼走孙膑。乐毅因在齐受辱，投燕拜帅，兴兵伐齐，杀死闵王。孤存太子田法章投天罗山孟尝君处，屡败于乐毅。孙膑助齐，乐毅大败，遂激师黄伯央下山，伯央亦不胜孙膑，怒摆阴魂阵，困住孙膑。南极子下山破阵，伯央与乐毅等并死。齐燕两国和好。
此故事盖滥觞于两宋间，元代即有戏曲敷衍此事。今日可见最早的故事文本为现藏日本国立公文书馆内阁文库的元至治间建安虞氏刊本《新刊全相平话乐毅图齐七国春秋后集》，不知作者及写定者，通常认为是元代艺人的讲说底本。到清代，此故事逐渐丰富并基本凝定为《走马春秋》。目前所知，是书有四种主要文本传世：一、车王府鼓词写本，题名《走马春秋》，凡二十部一百回；二、民国间上海石印鼓词本，或题《绘图走马春秋鼓词》。目前所知有上海江东茂记书局、大成书局等石印本。凡六卷五十四回，情节全同车王府本，而词句不同，叙述较车王府本稍细致，部分无关紧要之情节为车王府本所无，但两本之承袭关系明显可见；三、木鱼书《新辑七国孙膑全本》本，亦名《孙膑三下天台》，作者及刊刻时间不详，内页题“□□堂梓行”，堂名被铲去，封面作“芹香阁”。凡四卷七十八回，情节略同鼓词本，惟文体为木鱼书耳；四、小说残本《走马春秋》，不题撰人，存四卷十六回。故事仅至路剐邹妃，情节较鼓词本稍缺略。今可见较早的刊本有广东坊刊小本、丹宝堂本等，后各种印本迭出，故版本繁多、存世量极大。另，建国后，郝艳霞整理出版的《七国演义》中包含有此书的部分情节，但差异较大。
《走马春秋》的故事在中国民间影响甚大，屡被各种戏曲、曲艺及民间年画等搬演、表现。石家所传内容与车王府本在总体上并无二致，只是在故事细节的描抹上更加丰富、在书情事理的处理上更显合理、在人物形象的刻画上更为生动。石长岭先生曾在书馆完整地演说过此书，并全部传授与其女石连君，石连君先生至今仍保存有乃父记录此书详细梗概的手稿。
二
刘阔漳先生曾言：“‘六部春秋’是史振林、田玉福、白云鹏、高勤瑞、石长岭门房的绝活，外门不传。现在东北仅有田玉福后人田瑞和专说此书。另外，赵喜良、王书祥、郝艳芳、程福浓也说此书，是后三套。”
石家所传“六部春秋”可以上溯到的最早传人，当为史振林。振林，或作“振麟”，外号“史大麻子”。河北地区木板大鼓艺人，为大鼓“梅”家门二股传人。约清同治年间，与胡十、霍明亮、庆（张小轩师）、刘能（刘宝全父）等，同在京献艺。连阔如先生《江湖丛谈》记载：“在天桥久占大鼓书场的还是唱西河调儿的，清末民初的时候，史振林唱的最叫座儿”。史振林广开山门，有徒白云鹏、田玉福、于春明、崔子明等。
田玉福，《江湖丛谈》中说：“史故去之后，以田玉福称为，他所唱的书有《杨家将》《呼家将》《春秋战国》《反唐传》《跨海征东》《马潜龙走国》，这些都是蔓子活……田玉福在天桥唱大鼓书，使长长的蔓子活，可称。他亦是鼓界名人史振麟的门徒。他很红了二十多年，如今，年岁大了，气力小，不能整天地唱了，其声望渐渐退化，收入亦是日日见少了，索性离开了天桥，开了外穴，往各码头跑腿去了”。
关学增先生曾回忆：
田玉福老先生是很有能耐的，他一般唱的是木板，有时候也用铁板……过去那时候，凡是学《列国》的，什么《战国春秋》《走马春秋》《封建春秋》等六部春秋的人都得跟田玉福学，别人不会……他说的很“紧人”，谁都喜欢听，爱听。你像一个书馆开张，往往要请田玉福，知道田玉福能说、说得好，要请他来，是挺难的。一旦说好了，他就会来的，“行，那我去吧！”掌柜的一般都会让他多说些日子。这时，田玉福就会说，“行，那你就说多长吧？”那会儿，说书的讲究的是两月一转。掌柜的说“那你就说半年吧！”一说就是半年！“那我给你盯一年吧！”然后，再定下几部书，就一部书“春秋”，每天说，晚上三钟头，老连着说，接着说，连说带唱。一年都完不了，还得往下续。他就能跟你粘上。所以说，这人很有能耐。[岳永逸：《现在说这些有用吗——关学曾先生访谈录》]
田玉福传人有翟德林、常德山、王魁武、关顺鹏、关顺贵等。其之子田瑞和，后献艺于东三省，卒于吉林白城子。瑞和有女金兰。
翟德林（1903—1951），本名玉俊，又名青山，北京通州马桥镇柴家务村人，单琴大鼓创始人，被誉为“单琴大王”“鼓书泰斗”。少时转益多师，先后学会了西河大鼓、落腔调、木板书、京东大鼓、莲花落等。1927年拜田玉福为师。1928年至天津献艺。1932年，其与魏德祥研究，以落腔调为基调，改用七十二弦扬琴伴奏，并增加了四胡，形成一个新的曲种，于1933年正式定名为“单琴大鼓”[按：此主要据翟万增《曲艺单琴大鼓创始人翟青山》。]。翟青山天生一副好嗓音，甜润宽厚，可高可低，高音不噪、低音不浊，行腔优美，装饰音俏皮华丽。其嗓音微有沙音，被誉为“云遮月”。翟青山二子万盛、万兴能克绍父艺；传人有石长岭、吴长宝、沈长禄、焦长海等。
石长岭（1909.02.24—1990.10），家名石锐，绰号“麻子红”。祖籍北京通县田家府村。父玉迁、母杨氏，均务农。自幼家境贫寒，十四岁始就学，一年后，至北京药房学徒；十七岁，在天桥某药房管斗子。学徒期间，常去北京天桥听书，所见名家甚多，所听皆能牢记，并能模仿。1928年6月，经杨玉荣介绍，拜翟青山为师。后翟自京赴津，遂将其托付与田玉福，石长岭由此得以亲炙师爷，学习西河大鼓、评书以及竹板书。田玉福十分喜爱石长岭之聪慧，故先生能尽得田“六部春秋”之妙。1931年艺满出徒，在北京、天津等地演出。1936年行艺于华北、东北各地。后拜西河泰斗赵玉峰为义父。1947年，将《李有才板话》改为西河大鼓，被牡丹江鲁艺文工团收集。1949年参加鞍山市曲艺团。1951年5月，参加中国人民赴朝慰问团曲艺大队，赴朝鲜和西南五省慰问，演唱西河大鼓《尖兵排长安炳勋》。是年，举家落足鞍山。1957年为鞍山人民广播电台录制了该台的部评书《隋唐》。先生在鞍山前进茶社、立山区文进茶社，能连演三四年不动，说翻头书仍受欢迎。鞍山、辽阳广播电台曾播出其长篇评书《隋唐演义》。1962年定居辽阳，参加辽阳曲艺团。1978年后，以评书表演为主。1979年，辽阳人民广播电台录制其长篇评书《隋唐》。1982年，在辽阳市安平书社，最后一次演说长篇评书，书目为《隋唐》；1988年在鞍山小南门，应观众强烈要求，演说小段《卧薪尝胆》，是为先生最后一次登台。
石长岭为人慷慨卓荦，对书艺毫不保守，人品广为知者赞誉。其能书甚多，尤以“六部春秋”和《隋唐》最佳，颇有独到之妙。其说书最重书情书理，能做到书理平顺、书情动人。因其少时在药店学徒，所以书中涉及中医知识时，都能深入浅出、有根有据。其表演字正腔圆、京字京白、口齿伶俐、清爽脆快、说唱俱佳。据亲历者回忆，八十年代，石长岭在长春演唱《小天台》的快板时，伴奏员的三弦跟不上石先生的唱，以致将手指绑的羊骨指甲都弹飞了。其唱十三道大辙更是一绝，每一辙都能现抓现编、立时演唱。石长岭有子女六人，石连君序齿为亚；弟子多人，男排“树”字，有长徒陈树田、张树泉、李树仙等；女排“月”字，有肖月华、肖月娥、雷惠君等。
石连君，1941年5月22日生于辽宁丹东，家名凤兰。自幼随父学艺，8岁登台表演相声、双簧、西河大鼓；1953年参加鞍山市戏曲协会；1956年参加鞍山市曲艺团，得二位师爷赵玉峰、黄福财亲传，并曾随侍黄师爷病榻，遂得真传；1961年赴天津学艺，拜张起荣为师，并从郝艳霞、田荫亭等前辈先生问艺；1962年在辽阳市献艺，同年12月，与评书老艺人姜成立、王桂舫之子，评书演员、弦师姜福顺成婚，白首一生。后因众所周知的原因，十余年未能登台，并于1970年转业为工人；1978年调回鞍山曲艺团，并参加辽宁省总工会调演，以评书《劫刑车》获表演一等奖；1991年后以评书表演为主。
自1990年始，石连君为鞍山广播电台录制了三十余部长书；1992年在辽宁电视台录制了长篇电视神话评书《丑女无盐》。自1993年始，为唐山广播电台录制了九部长书，此中即有全部“六部春秋”。其为唐山台录制的部评书《无盐娘娘》获中国政府广播奖1993年度小说连播类二等奖，第二部评书《伍子胥》获1995年度小说连播类三等奖及中国广播文艺《小说连播》节目金奖。1995年，被广播电视学会、“小说连续广播”研究委员会授予“听众最喜爱的优秀演播艺术家”称号。2014年，其在鞍山广播电台录制的评书《扫南陈》获中国广播电视协会小说连播节目二等创优奖。2016年获评辽阳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辽阳黄（福财）派西河大鼓代表性传承人”。
石连君完全继承了家传的“六部春秋”，并在书艺上得乃父及黄福财先生真传，风格逼肖。她口齿清晰、演说流畅、表演传神、说唱俱佳，叙述条理分明、神完气足，在业内颇获赞誉。以近八十之龄登台表演、录制评书，风采犹焕然不减。
石家“六部春秋”传承谱系简图

由此传承谱系可见，谓石家传承之“六部春秋”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允非虚誉以沽名。
三
本次整理，不拟将此书做成一个长篇大论、事无巨细地评书小说，而是力求做一个兼顾可读性与小体量的“简而明”“细梁子”式的文本。这一方面是因为石家所传《走马春秋》的情节与车王府本大同小异，且南北评鼓书界能此书者极多，若再做一个文字繁缛、巨细不遗的文本，实无必要，殆不免叠床架屋之嫌。更主要的原因是，参与整理的人力严重不足，且时间仓促，实无力作细致的文字录入与整理。需要说明的是，由于各种原因，石氏兄妹在电台所录“六部春秋”系列书目都有不同程度的删节、改编，就其内容而言，并不能真实地反映石长岭所传“六部春秋”的原貌。今以恢复及保存底本计，故不论这种删节或改编精彩与否，悉摒弃不取，而惟石长岭先生原传本是据，是以部分情节与录音不尽相合，特此说明。
另外，特别说明的是，黄伯央所摆之阵，除元代《乐毅图齐七国春秋后集》称为“迷魂阵”外，今日可见的所有清代传本，如车王府本和石印本《走马春秋》、《锋剑春秋》小说，以及子弟书、各种戏本和《红楼梦》等，均无异词，皆作“阴魂阵”。但经整理者反复核实，石家传本的确称为“阴阳阵”。就现有资料考察，此名仅只一见于石印本，且可以确定为误写。但为保存石家传本原貌，故因而不改。
读者如对本书有什么意见、建议，我们将虚心接受，力图将此书修订得更加完善！
此书能出版问世，有赖辽宁省鞍山市艺术研究所领导和各位工作人员的多方指点与帮助，在此，谨表忱谢！
石连君先生向所有为此书出版付出努力、心血及给予帮助的朋友致以衷心的感谢！
景辰
2018年2月于愧鼠庐